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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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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程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明明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冷的凉水里,但他的发际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似乎忍受着比怀里人更大的痛苦,就是这样,他还要安抚怀里的人,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不断用鼻尖蹭着怀中人的后脖颈,“忍一忍,马上就不热了,马上就好。”

只是,他的视线一直注意着下方的表演,看着那只苍白又冒起青筋的手,进退的节奏拍得水一浪一浪地起,从反光的玻璃中可以看到扬到极致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

恍惚间,陆青程想到了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何其相似。

鱼儿在水下挣扎,被大网紧紧收在一起。

水波荡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在狭小的空间里拍出巨浪滔天的声响,闭上眼恍惚身在无边的大海中颠簸。

余华南感觉自己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沦,自己的手怎么也不得劲,明明就很努力了,但还是不行,难受地侧过脑袋,“你帮我好不好,求你了。”他不管面前是谁,脑袋晕乎乎的,只要能帮他脱离苦海,这就是他的神明。

从恍惚中回过神,正好看到—

怀里的人眼睛有一滴泪溢出来,打湿的衣裳早就被他自己扒开丢到一边,整个身体泛着好看的粉色,不知是被凉水冻的还是被心里的火烤的,从里到外都泛着妖艳的粉,就像是春天早上的桃花一样,还带着水珠。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粉色的海妖,如果有,一定就是怀里这人的模样。

怀中的人咬着嘴角又松开,一点红艳无意识地探出来又缩回去,细密的吟唱声还是从海妖口中泄出来,他在求自己帮他……

不能帮。

不能帮。

陆青程索性把眼睛闭上,不再去看那片粉色,但事与愿违,他的声音送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形成一张无法逃脱的大网把他笼罩。

他现在很难受,他需要自己帮他。

最终,他还是在纠结和唾弃中做了一次上神,救他于水火,带他远离苦海……

他没见过雪中樱花,但是此刻,一朵朵樱花绽放在他面前,一朵又一朵。

最后,火焰终于喷发,山脚的樱花被喷洒的岩浆化作灰烬,富士山的雪化了,滔天巨浪将一切吞没,只留下一个山尖昭示着过往。

水面飘着一股股火山喷发后凝结成的污浊。

陆青程听到了那好听的声音,那终于挣脱痛苦时所发出的动听的声音,像海妖在吟唱,后来,这样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来了好几次,直到带着腥味的海风把人唤醒。

(审核大人,你看,这里是他把人放床上,自己进了浴室,不是两个人一起,你知道的,这说明他是一个不占人便宜的人)

陆青程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挤了沐浴露在手心,把他的身体涂满,使劲地揉搓,一遍又一遍,怀中的人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猫一样的嘤咛声。直到怀中人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搓得通红,窝在他颈窝处喊疼,陆青程才停下自己魔怔的地动作,他的皮肤快被自己擦破了。陆青程抓起一旁的浴巾把他身上的水一点一点擦干,抱着沉睡的人放回床上,自己则转身进了浴室,很久都没出来。

次日清晨,余华南终于在漂浮不安的梦中醒来,入目全是晃眼的白色。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半支起身子,身上的被子缓缓滑落,他莹白的肩头在纯白色被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皮肤上还有几道类似于擦伤的痕迹,泛着红,跟苍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余华南抱着发昏的脑袋仔细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光溜溜躺在一个陌生的酒店,但身上除了皮肤泛着一阵一阵的疼,其他地方并无半点不适。

昨夜的景象一点点回到他脑袋里,只是越到后面越是断断续续,不成故事。

昨晚跟王伟东一起喝酒,喝了两罐啤酒后就开始上头,王伟东说了很多恶心的话,还说跟着他有好日子过,后来王伟东带着他去了一个小旅馆,他想推开王伟东,使不上劲,王伟东恶心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还带着一股大蒜发酵的味道……

再后来,就是一脚踹开门的声音,有两个人冲进来了,一个是陆青程,还有一个是谁啊……

对了,后来是陆医生把自己抱走了,横抱……横抱!

余华南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半点没注意到拧门的声音,直到——

“你醒了?”一个声音把余华南惊到了,陆青程提着一个袋子,手上还有一个杯子,正推门进来。

“陆医生,怎么是你?”余华南抓着被子把自己遮起来,注意到陆青程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余华南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

他的肩膀有一道清晰的握抓印子,只是身-体的主人没注意到,而已。

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陆青程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希望是谁?你师傅?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陆青程的表情还是维持着和平时一样的冷漠,但是余华南还是从这冷漠中读出几怒气,就像是平静水面下隐藏着一头怪兽,一不注意,这怪兽就会破水而出,把他吃得渣都不剩。

但,这种感觉只有一瞬,水底隐藏的巨兽只出来换了一口气,便沉溺水底消失不见,快得让人以为出现了幻觉。

陆青程把把蜂蜜水递给他,换上了关心的口吻,“头还痛不?宿醉了喝点蜂蜜水会好受点。”

靠着断断续续的片段,余华南已经把整件事情大概串联起来,他一只手接过蜂蜜水,一只手揪住被子,感动地说:“陆医生……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你,我今天醒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这是第四次救自己于水火。

第一次,提供给自己工作,第二次,预支工钱让自己还债,第三次,把自己从仓库中救出来,这是第四次……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一个冰冷阴暗的宾馆醒来,看到一个恶心的脸,两具赤/-裸的□□,这比吃屎还恶心的感觉……余华南就一阵哆嗦,要是陆青程没有及时赶到,那他可能会从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跳下去,一了百了,不,要先把那恶心的人的恶心玩意儿剁掉,再把他丢到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让老鼠慢慢去啃食……

“以后自己留个心眼儿,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算了,你好好休息,这房间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去上班了。”陆青程没看余华南的眼睛,把东西放下就准备转身。

“陆医生,你昨晚……”

“嗯?”陆青程回头看着他,身体还维持着踏出去的姿势。

“昨晚……你没住这里?”余华南的声音细弱蚊蝇,不敢抬头,这句话问出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小人心思,只不过居然诡异地想听到那个不现实的答案。

“没有,你别多想,昨晚我住家里,给你带的换洗衣服放那里了,你休息吧。”

沙发上放着一个纸口袋,心中一丝细微的失望一闪而过,“谢谢。”

自从遇到陆医生以来,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谢了,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人,陆医生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三番五次解救他于水火中。但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报答陆医生。

还以为自己和陆医生……还好……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又不怎么好……

不过陆医生没住这里,那他是怎么……余华南还记得昨夜那要把人折磨到疯的热和总也寻不到出口的滚滚洪流,那种情况,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自己身体那地方没有半点不适,那只能是……用手。依稀记得那手很大,可以把他完全包裹,带来的感觉是余华南自己从未给到过自己的……

陆青程看着把自己埋进被子的人,雪白的被子露出一点粉色的肩头,这颜色他知道,每次工作的时候,他身上就会是这种好看的颜色。

瞬间心情大好,陆青程捻了一下指尖,上面恍惚还残留着海风的腥味,那扇门打开又重新关上。

听到门重新合上的声音,余华南从被子里探出来,被子里不透气憋得他头昏脑胀,胡乱扒拉了一下头发,双手成拳把床捶得哐哐响,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昨晚忽略的细节。

妈耶,丢脸的一面又被陆医生看到了,想撞豆腐。

王伟东这个人,看起来挺热心的,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难道自己真的是对人太没有防备心?王伟东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走路上不小心踩到狗屎,恶心,虽然在草丛里把脚底蹭干净了,但是那恶心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

这件事在心里始终是一根刺,该怎么处理?

陆医生说过,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报警。

但报警,该怎么说?

余华南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除了有点头晕,身体并无不适感,就算报警,应该怎么说?也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这种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管?也没见有男的因为在这个事情去警?

啊啊啊,怎么报警都那么烦。

但是不报警,怎么才能收拾那个人,不犯法还有效,不然总咽不下这口气。

余华南在床上胡乱蹬了几下,想不出来,看到床边的蜂蜜水,他突然冷静下来,还是先去洗漱,等脑子清醒一点再说,脑子乱糟糟,容易做过激的事情。

余华南的皮肤很白,那种常年不晒太阳的白,很敏感,一点轻微的创伤都可以在他皮肤上留很久,还记得小时候他那堂弟经常吐槽他,跟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样,村里的小孩儿没有他那么白的,肯定不是他们老余家的孩子。

镜子里的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尤其是一个肩膀上的手指印和脖子上可怖的扼痕的时候,还是把自己吓到了,这一切都在冰冷地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

虽然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但那手抚摸到他脸上那种冰冷又恶心的感觉,像粘腻的蚯蚓在脸上爬。

自己身上还有一股厨房常年不通风沤出来的那种难闻又恶心的味道。

余华南打开浴缸的出水阀门,沐浴露是空瓶,没办法,他倒出洗发水在自己身上一顿猛搓,然后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埋在泡沫中,开始疯狂搓洗自己的身体,把皮肤搓得生疼,薄弱处甚至泛着隐隐得血痕,在水的刺激下越发地疼,他从浴缸中站起来,拧开了花洒,冲洗身上的泡沫。

还是有一股隐隐的恶臭,怎么都洗不干净,像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味道。

怎么都来欺负自己,先是还钱遇到的人,现在又是王伟东,妈的,老虎不发威,真把老虎当病猫了。

整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找人教训他一顿,但是找谁呢?大发?不行,这还是大发给自己介绍的师傅,要是这样,不是打大发的脸么?这件事不能闹太大,过段时间,稳定一点再说,现在一出事,王伟东肯定猜到是自己干的,到时候进局子的就该是自己了。

进局子就没人给陆医生做饭了,一定要想个周全之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余华南出来后,把放在柜子上的蜂蜜水喝了,还是温热的,纸口袋里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被油浸透的包子,余华南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自己最爱的蔡姐包子。

至于自己昨天的衣服,余华南看了一圈,没找到。

不会是光着被抱回来的吧!

卧槽,余华南哭丧着脸,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想到王伟东那个王八蛋可能把他扒光了,余华南就感觉身体跌到蚯蚓坑里面一样,粘腻又恶心,恨不得把他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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