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水影即可控制雾隐村不假……但若要让雾隐村彻底变成血雾之里，还需要所有高层的同意。”

宇智波斑道：“而他们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我给他们设下了符咒。”

“…符咒？”

“这是宇智波的秘术之一。”

他说：“符咒可以操控他人，或者施加某些想法。在不加控制的情况下，被植入符咒的人与正常人无异。

这是绝妙的控制他人的方法。相应的，掌握的方法也十分困难……”

“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或许还有被他人发现的可能，但符咒绝无可能。除了施术者本人，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现在我将设置符咒的方法教给你。”宇智波斑说，“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完全控制雾隐村，把它当作你实现无限月读的基地。”

于是他将最后的秘密也倾囊相授。从如何制作到如何植入，从如何发动到如何操纵，他不仅让她明白了符咒运作的原理，还教会了她该怎样将特定的禁令加在符咒上。

在将这一切都学习完毕后，她开始着手制作第一个符咒。

阿飞过心灵感应知道飞雷神印记已经被送到了指定位置，它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

从开始到结束一气呵成，最后她向符咒内注入查克拉，将它植入到白绝的身上，尝试去控制它。

她成功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驱使了白绝的行动，一切都很顺利。

宇智波斑一直在旁边观察她的进程。

现在他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可以了。”宇智波斑平静道，“你出师了。”

结束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她眨了眨眼睛，片刻后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执着于和平？为了世界？为了你的家人？还是只是为了胜过千手柱间，证明你没错？”

他平静地把问题抛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要实现无限月读？”

她想了想辉夜，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黑绝。

“……因为那是我的使命。”她说，“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没有别人去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死人了。”

他不动声色道：“我也是。”

是吗？她认真想了想，总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还有多少问题？”

“是最后一个了！”她笃定，“我想知道，除了理想以外，你还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到了应该前往砂隐村的时刻了。

一尾是所有尾兽中难度系数最低的一个，外加此行有白绝跟随，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成功。

学了那么多东西，终于有实践的一天了。

而且，这仅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八只尾兽在等着她。

“那我走了。”她对宇智波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你救了我！而且教会了我这么多东西……”

他阖上眼，“多余的话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去回收尾兽吧。”

为了避免被发现身份，白绝给她带来了很多面具。她拿了一个没有花纹的纯白色面具，再穿好黑色的斗篷，将一切挡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人看到任何特征。

要怎样才能在回收一尾的时候尽量不惊动很多人呢？

首先，肯定不能大张旗鼓的打过去，也不能利用尾兽袭击村子，这样肯定就被发现了。

最好是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尾兽早就丢了。

“千树。”

宇智波斑忽然叫住了她。

宇智波千树按扣子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他。

寂静空旷的岩洞内，她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踌躇着等待他的下文，望向他的目光清澈而干净。

他却率先移开了目光。

一阵久久的沉默后，宇智波斑终于开口了。

“我在你的心脏处设下了符咒。你本来是无法破坏它的，但若暂时中断查克拉的流动，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宇智波斑起身，迟缓地向与外道魔像相反的方向走去。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回收一尾了。”

宇智波千树低头，将右手置于心脏处。

她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宇智波斑。他已走到了管道的极限距离，却仍在向前，那些为他传输查克拉的装置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撕扯而齐齐断裂。生命力正快速从他的身上流失。

宇智波斑踉跄着后退，又回到了木椅。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还是心灵上的解脱。

终于要结束了。

为无限月读存在的漫长孤寂的时间终于可以停止。他不必再背负伤害了谁的罪恶感，因为他找到了真正能理解他的人。

模糊的视野中，似乎有谁正向他走来。

她像一个幻觉，又像一场梦境。

有时他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生命，还是他臆想出来的存在。

他离不开这座岩洞。她即将要去向更遥远的地方。

他早已垂垂老矣。而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启。

是的。我没有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你也没有错。

我们做不到的事，可以交给后来者。

泉奈的死是有意义的。

他为我提供了这双眼睛。

我所经历的苦难是有意义的。

我等到了应该等到的人。

那个幻影走到他面前，俯身握住了他的手。

“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为世间带来永久的和平......”

“也希望你……”

他听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躯太过疲惫，他早就该步入生命的终局，与那些他曾经的战友一起。相比他们，他苟活了太久太久。

又或许是因为他终于得到了认同，知道会有人继承他的理想，同样为和平而战。所以不必再牵挂什么。

他分不清那究竟是她手心里的温度，还是她的眼泪。

但他终于可以安心离开，陷入不会醒来的梦境。

只有她一人的岩洞，连声音都显得多余。

她却依旧自顾自地把话说完。

“……能原谅我。”

她知道，已经不会有人回应她了。

她应该走了。

如墨的月夜里，她于幽微的光明转向无边的黑暗，

她将所有身份掩藏，只留下谜题，

连同姓名和一切的过往。

当她走出岩洞的时候，天宇一片晦暗，连星子都零落稀疏。又似有细微的雨丝，从天空中慢慢滴下，落到她的身上，带来些许凉意。

她知道她还要度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无数个重复的白天。

她又想起在她刚从忍校毕业时，那时也正是第二次忍界战争结束后的不久，

「那么，就让我们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既是得之不易的和平年代，又恰逢初春，一切都好像变得有希望了起来，不再黑暗，也不再绝望。

演习场中央建筑的露台，她坐在台阶上，旁边是她的队友。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位银发的忍者，是有着木叶白牙之称的旗木朔茂。

她身着族服，在等待他人介绍完毕后，她才开口：

「我是宇智波千树，爱好是忍术以及幻术。

我希望我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周围的人……」

可惜人间世事难料，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那时她还不知道，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向着注定的悲剧走去。那是无论她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高深的智慧都改变不了的。她只能在不属于她的故事里，哀恸无关于她的悲欢离合。

那既不是被无法抵御的外力推动着前行，也不是自我意志被悉数剥夺的产物。

那是我在权衡利弊后所做下的、唯一的最优解。

那是命运。

这篇文是我从大概四年前开始构思的，灵感是知乎上的一篇问答《如果带土将无限月读改为无限别天神会怎样》，在写之前只看了四战的剪辑，一时激动决定开文，由于这是我第一个正式的作品，文笔稀碎外加卡文，就…大家随缘追更吧……我只能保证不弃坑……

我有考据的，只是由于火影里的忍者和忍术实在太多啦，还有很多完全不认识的冷门角色，感觉…好像和没看也没什么区别……

这篇文我准备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发，因为我担心会出现漏洞，毕竟虽然有大纲但是没有写得很细，等全文完结以后，我再按时间线修一遍。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辞别